魏喜奎:独步曲坛韵流芳
http://www.zbs.cn 2006-5-1 北京日报
北京,多少年来中国的政治文化中心,她以深厚的底蕴承载着各式艺术之花在此盛开,却因为一直没有自己的地方戏而缺憾。已故曲艺名家魏喜奎正是填补这个空白的人。天资聪颖,虚心求教,再加上多年的刻苦钻研,魏喜奎在新中国成立前后先后创演了一个新曲种--奉调大鼓,一个新剧种--北京曲剧,并且以自己深厚的功底展现出这个新剧种的艺术魅力。 2006年3月23日,是魏喜奎逝世10周年纪念日,我们采访了魏喜奎的先生周桓--"魏喜奎诞辰80周年、逝世10周年纪念演出"的发起者、组织者。身为已故曲艺名家魏喜奎的丈夫,周桓同时也是戏剧界里颇具影响力的剧作家,剧评家,戏剧活动家。此次组织纪念演出,这位年逾古稀的老人着实忙活有些日子了。而此时,纪念演出完满结束,当观众带着对曲艺曲剧艺术新的认识走出剧场,走向四面八方的时候,周桓先生家里的电话又陆续响了起来,采访是在一系列问候来电中进行的…… 1 繁荣曲剧艺术,是魏喜奎未了的心愿 1992年3月在台湾演出 记者:您能谈谈组织举办这次"纪念魏喜奎诞辰80周年、逝世10周年纪念演出"的活动吗? 周桓:这次纪念演出的活动是中国戏剧家协会、北京戏剧家协会和魏喜奎艺术发展促进会联合主办的一次缅怀活动。一方面是纪念魏喜奎创始了奉调大鼓和北京曲剧的成就,另一方面,是借这样的活动,让大家更多地了解咱们的国粹精华,给戏曲、曲艺艺术更多热情的关注。 记者:作为魏喜奎的先生,您是怎么看待这次纪念活动的? 周桓:我希望魏喜奎和她对曲艺曲剧艺术执著追求的精神和成就能够留记在人们心中,也希望有更多机会举办这样的活动,加大戏曲、曲艺艺术在社会的影响力、生命力,这也是魏喜奎故去而未了的心愿。 记者:您能具体说说吗? 周桓:1995年3月,北京市政府拨款,成立了"魏喜奎曲剧艺术发展促进会",以弘扬曲剧艺术。后来魏喜奎故去,"促进会"继承她的遗愿,完成了她既定的,为选拔新人而设的"喜奎杯"北方鼓曲业余演员大奖赛,这个大奖赛前后举办了三期。同时,"促进会"不断举办配合实事宣传的演出,大的方面有"庆祝香港回归"、"澳门回归"、庆祝新中国成立50周年;小的方面,除纪念她逝世百日、周年以及创演奉调大鼓、北京曲剧50周年之外,还举办了京剧艺术家吴素秋八十大寿祝贺、李万春冥诞纪念、言菊朋正式从艺80周年纪念演出等。这些专场演出、纪念活动,给戏曲、曲艺艺术带来了新气象,如果魏喜奎知道的话,应该很安慰了。 记者:听说魏喜奎为了发扬曲艺艺术,也曾办过专场演出? 周桓:是这样的,1984魏喜奎办了一场独唱会。那一段时间她为什么一心想办一场独唱会呢,最初就因为咱们北京的曲艺特别不景气,要人没人,很少有演出。老一辈的演员像有名点儿的孙淑筠、马玉萍,她们基本上就不太演出了,青年演员又根本接不上。1983年的10月份,天津曲剧团来北京演出,请她去看。她听观众议论说,"天津的曲艺团人才济济,北京的曲艺可算完了,既没人,又没节目"。她心里特别不舒服,回来就跟我商量说,我搞一个独唱会吧,既可以展示我们的各种艺术形式,又可以启发青年人沿着这个道路走下去。 记者:天津曲剧团来京演出对魏喜奎独唱会的形成是一个很重要的促进因素。 周桓:可以说是这样的。一开始有这个想法时,魏喜奎准备一个人尝试几种形式的演出。李万春李先生和其他一些朋友就说,你都快60岁了,你不要唱整个晚会,唱一个钟头左右,其他人给你垫一下就得了。魏喜奎不觉得这是个很好的方案,跟我商量,我就跟她说,要唱,就必须唱完一个独唱会,你不唱完还叫什么独唱会,咱们能够唱就唱,不能唱就别打这个旗号。后来她在晚会上唱了梅花大鼓、京韵大鼓、乐亭大鼓、奉调大鼓、单弦儿共五种形式,加上常宝华的主持,整个独唱会是两个小时二十分钟。晚会开完后,美国那边邀请她参加一个东方说唱艺术研究会,她带着这台节目就去了。 记者:那么这个独唱音乐会有没有取得你们预期理想的效果? 周桓:国内和国外的反映都不错,整个演出结束后,看得出她特别累,可心里高兴呀,魏喜奎闲不住,接着又忙曲艺上的其他事了。 2 虚心求学,连创奉调曲剧,源于从小的心胸 记者:魏喜奎最杰出的贡献莫过于连创了奉调、曲剧,您能谈谈她在这方面的成就吗? 周桓:魏喜奎之所以称为艺术家,不仅在于她深厚的表演功力,更在于她创始的一个曲种--奉调大鼓,一个剧种--北京曲剧。这种创新,无论从戏曲、文艺,乃至整个社会来说,都是前无古人的创举。至于今后,是否有人能够连创两新,这恐怕也非易事。 记者:魏喜奎出生在鼓曲艺人之家,这种成长环境,是否对她后来的成就有着某些影响? 周桓:可以说是从小的心胸,影响了她后来几十年。魏喜奎她父亲是以跑码头说唱乐亭大鼓为业的,长久的熏陶,加上天资聪颖,魏喜奎很快就学会了不少唱段。可在当时的社会,艺人的身份十分低下,她父亲是反对她学弹唱的。她母亲也说:"长大找个主儿,跟人家过日子去吧。"但父母的反对并不妨碍她向着鼓曲艺术发展。后来一次庙会卖艺,父亲病倒后无人能替,魏喜奎就出来顶场子唱了两天,这一唱,招来不少听众。魏喜奎有先天的演唱条件,嗓音甜亮,吐字清晰,面目身材都再合适不过,同行鼓励说:"这孩子是块好坯子,不让她唱,就湮没了。"这样,魏喜奎才走进了鼓曲之门。入门之后呢,魏喜奎有个长处,遇事肯钻研,动脑筋,她就拿小时候在唐山看过的皮影戏跟父亲的乐亭大鼓作比较,一比较,魏喜奎的想法就来了:皮影戏既有唱,影人又有动作,比父亲站在那儿干唱显得活泛;又一想,耍皮影的人捏着嗓子唱,不如本嗓好听。那个时候魏喜奎就萌生了一个念头:以后长大了,得按照皮影那样,既唱又有动作,可不学他们捏着嗓子唱。这个想法对她后来创演北京曲剧起了很大的作用。随后魏喜奎就跟父亲来到北京投奔当时的曲艺公会了。 记者:北京的环境和曲艺公会的帮助,对她以后在艺术上的发展创新,起到了哪些影响呢? 周桓:魏喜奎来到北京后,遇到不少曲艺界的红人名角儿给她指点。这一方面,对魏喜奎打出名声帮助很大,另一个很重要的方面,魏喜奎有了向名师求教的机会。那年魏喜奎才不过12岁,先找的是她父亲的师侄,当时曲艺公会的会长、单弦儿名角曹宝禄。曹会长建议魏喜奎改唱演唱难度稍高的唐山大鼓,又安排她登台露脸的机会。在曲艺界纪念祖师爷周庄王生日的联合演出中,魏喜奎一曲唐山大鼓《黛玉归天》,一鸣惊人,后来相继在哈尔飞戏院(西单剧场前身)、天桥永盛轩(茶苑)演唱,名声就出来了。取得荣誉的魏喜奎不骄不躁,她虽然从没有正式拜过师,却抓住各种演出机会向名角儿求教。她向王佩臣学习改革了的乐亭大鼓;向程玉兰、董桂芝姑嫂学习河南坠子,这为她日后改革唐山大鼓为奉调大鼓奠定了基础;到京剧名旦于连泉于先生家里学习练眼神、练脚步的方法,为日后演曲剧准备了条件。在不断演唱中,魏喜奎还向擅长改革的弦师白凤岩讨教,登门向唱奉天大鼓闻名的马宝山学习,听唱辽宁大鼓享誉的朱玺珍的唱片,吸收两位唱腔的特色,融入她的唐山大鼓。在新中国建立没多久的演员登记时,这种创新的唱腔在曹宝禄建议下,命名为奉调大鼓。可以说,当时很多曲艺名家对魏喜奎的热心指教,对她的曲艺创新有很大的影响。 记者:那么随后的新曲种--北京曲剧又是怎么产生的呢? 周桓:新中国建立后,政府号召戏曲演员演新唱新,配合时事、政策宣传。魏喜奎他们一些演员,既缺乏生活素材,又局限于文化水平,难于自编新唱段。魏喜奎就提议说:"干脆用鼓曲直接演从老解放区传来的小歌舞剧。由单人上场,改为按剧中人化妆登台。"于是像《四劝》、《新探亲》、《夫妻识字》等便登上曲艺舞台。这时,负责戏曲改进工作的剧作家马少波、人民艺术家老舍二位看过演出后都给予赞扬并提出修改意见。 记者:听说老舍先生还为此专门写了一个剧本来支持演员们的革新? 周桓:当时马少波就说:"可以叫曲艺剧"。老舍先生则说:"把'艺'字去掉,就叫曲剧,干净、大气。"并且告诉魏喜奎他们:"我为你们写个戏,从演这个戏起,就打出'曲剧'的旗号。"老舍先生还说:"北京这么大的地方,一直没有自己的地方戏。你们以北京土生土长的曲艺演的戏是地地道道的北京地方戏,你们立了大功!"没多久,老舍先生交给魏喜奎他们一个歌颂新婚姻法的中型戏--《柳树井》。1951年3月,这出戏演出成功,北京曲剧就此正式问世了。 3 受到周总理关怀,奉调曲剧扬名 记者:听说周总理亲自关心曲剧的改革完善与推广,还有一段佳话。您能具体说说吗? 周桓:对于曲剧,周总理十分赞同老舍先生"这是北京地方戏"的说法,一向非常关心。这里还有段故事。1957年的时候,魏喜奎他们在前门外大栅栏街上的前门小剧场演出《杨乃武与小白菜》。有一天晚上,总理访问非洲十国刚刚回来,一看报上的广告,马上来看。因为大栅栏是步行街,总理就把车停在口外,步行来到剧场,买了票。当时已经开场了,总理就在换场的时候对号入了座。看过戏,总理来到后台。总理每看演出总有个习惯:演出结束后到后台开一个座谈会。魏喜奎给总理搬来个软面的椅子,请总理坐,大家仍然站着。总理说:"这是座谈会,你们都站着,那我也站起来开,咱们这就开成'站谈会'了。"一句话,演员们都乐了。总理说:"这个戏讲的是平反冤狱,却没有歌颂一个清官,借助的是两宫斗争,不落俗套。四个小时演出时间太长了,可以压缩成两个半小时以内,拍成电影,广为流传!"次日总理就给当时中央文化部负责电影工作的夏衍副部长打了电话,请他看戏,并考虑拍摄电影的事。这个戏在1962年拍成彩色电影,发行到港、澳、东南亚。北京曲剧由此走向世界,并在美国、加拿大、英国都产生了很好的效果。 记者:对于奉调大鼓的推广,周总理同样作了相当细致的工作吧。 周桓:1962年6月,中国文联举办的"纪念曹雪芹诞辰二百周年"的"红楼鼓曲演唱会"上,周总理听了魏喜奎唱的奉调大鼓《宝玉娶亲》一段,提意见说:"这个段子,开头直接进入正文,听众没有思想准备,应该像《宝玉哭黛玉》那样,前边有几句铺垫的词。"总理当时就向在场的北京市副市长王昆仑说:"你是红学家,就劳你添上几句吧。"到中秋节文艺界"中秋赏月联欢会"上,总理听了魏喜奎唱改好的段子,当即叮嘱唱片社负责人:"把这段和《宝玉哭黛玉》一起灌成唱片,广泛发行。"由此使得这两段奉调大鼓影响深远。 记者:当时彭真市长还特意给演员盖了一个剧场。 周桓:这是在曲剧问世后,演出越来越红火,原来的老剧社容纳不下很多的观众,1953年的时候,彭真市长说,那干脆就在广德楼(解放前烧毁)原址的基础上给你们盖一个剧场吧。以曲艺演出为主,曲艺的调儿低,没有京剧锣鼓声的影响面那么大。就盖了一个400人的小剧场--前门小剧场,这才有了后来周总理来看《杨乃武与小白菜》的事情。总理一来看呢,影响力就更大了,400人的剧场也装不下了,彭真市长就把能容纳1000多人的西单剧场给他们做演出的场地,曲剧从曲艺里面单独分了出来演出。后来要成立曲剧团的时候,因为"文革"开始,就没再做这方面工作了。 《方珍珠》剧照 魏喜奎与周桓伉俪 魏喜奎在台湾接待来访者 魏喜奎演出《巧团圆》后与王光美合影 4 两次赴朝慰问,与"方珍珠"失之交臂 1952年魏喜奎在电影《方珍珠》中饰方大凤 记者:我们知道,老舍先生在曲剧创演之初,为此创作了剧本《柳树井》。后来,他的反映鼓书艺人生活的剧本《方珍珠》要拍成同名电影的时候,老舍先生还建议魏喜奎来演方珍珠最合适,最后为什么魏喜奎参与了电影拍摄,却出演的是方珍珠的姐姐方大凤呢? 周桓:这要算她与方珍珠这个角色失之交臂了。当时还在《柳树井》刚演出没多久的时候,赶上了咱们国家抗美援朝,魏喜奎就参加了赴前线给志愿军同志的慰问团。那个时候条件很艰苦,慰问团的同志要到战壕里去给志愿军演出。魏喜奎一走,剧场这里的演出就暂停了。这个时候国内《方珍珠》的影片拍摄工作已经开始了。 记者:可是魏喜奎好像随后又参加了一次赴朝鲜前线慰问演出? 周桓:她第一次慰问演出回来不久,又参加了个第二次赴朝慰问团。就在这第一次和第二次之间,魏喜奎与侯宝林到上海拍了电影《方珍珠》。当时,是徐昌霖导演,陶金、孙景璐主演。他们就到老舍先生家里去,说,把这个剧本拍成电影缺两个演员,方珍珠和白二立。老舍推荐说由两个人来演,再比他们合适不过的就没有了——方珍珠由魏喜奎来演,白二立由侯宝林来演。可不巧魏喜奎在前线慰问,也不知何时回来。这时呢,就物色了小王玉蓉来演方珍珠,还没开始拍,魏喜奎回来了,老舍就还建议说方珍珠不如叫魏喜奎来演,剧中方珍珠还有个姐姐方大凤,由小王玉蓉演。但俩人站在一起各方面一比较,魏喜奎怎么看都像个姐姐,那就魏喜奎演方大凤,但是,小王玉蓉的角色方珍珠在剧中的唱段,由魏喜奎来唱。 5 不遗余力治艺,倒在事业的舞台上 记者:我注意到,您一直称她为魏喜奎,这是你们平常生活中互相称呼对方的习惯吗? 周桓:应该这么说,我跟别人这么说话的时候说魏喜奎这,魏喜奎那,或者我们老魏、老周地称呼对方,一个是我们都是比较严肃,性子直的原因,还有呢,就是对她的敬重。魏喜奎在事业上的成就和对艺术执著的精神,我们应该佩服她,尊敬她,纪念她。 记者:能告诉我们魏喜奎治艺的一些事吗?在连创两新之后,魏喜奎作为知名的艺术家,她又是怎么对待事业和家庭的? 周桓:魏喜奎是位闲不住的人,她生活俭朴,在吃饭穿衣上都不讲究,一门心思都扑在事业上、艺术上。新中国成立后,魏喜奎响应政府配合时事、政策宣传的号召,在“文革”前后参与排练演出数十百出,也创新了不少瞩目的成就。始创奉调曲剧就不说了,后来的像1957年莫斯科第六届世界青年联欢会的“东方歌唱比赛”中,魏喜奎荣获金质奖章,成为北方曲艺界第一位也是仅有的一位国际获奖者;1992年的时候应邀赴台湾举办“鼓曲大展赛”,成为海峡两岸隔绝四十年来首次文化交流的使者;直到1996年她去世之前的一年里,她还深入生活编演了歌颂丰台区殉职民警崔大庆事迹的戏《崔大庆》;为迎香港回归写出《香港回归颂》唱词并谱曲;去世前一个月,还为弥补新春曲艺晚会的缺憾组织了一台丰富多彩的“丙子迎春”演出,她一共唱了四段,累得说不了话,一边还念叨着到上海交流讲学的计划……可以说魏喜奎的过世,算得上“过劳死”了。 记者:进一步说呢? 周桓:魏喜奎这个“过劳死”不但与她本身积极向上,总有做不完的事情有关,也怪我对她的态度。她积极向上,我总在一边催着,我边给她找药,一边说“你必须把这些都坚持下来”。故去之前,魏喜奎病得厉害,也就吃些止痛药和硝酸甘油什么的。突发病是脑溢血,抢救不过来了。 记者:魏喜奎倒在事业的舞台上。生活中的魏喜奎是怎样一种状态? 周桓:我和魏喜奎一起生活了31年,对她还是比较了解的。我们两个是同行,性格都是比较直率,有朋友到我们家去,说,你们两个怎么总在吵嘴呐?其实是朋友不知道我们俩交流的方式,我们吵架,都是为了艺术上、专业上,我是京剧方面的,经常为一句话、一个台词,我们吵得一塌糊涂,可一说到呆会儿弄点儿什么东西吃,这一下就好了,这个态度的转变有时候也太快了,我自己都不相信。(笑)我说我们俩的脾气还真能走到一块去。 记者:能谈谈你们俩是怎么“走到一块儿去”的吗? 周桓:这个呀,一开始我还真没有说有要跟魏喜奎组成一个家庭的想法。她那时就已经是出名的演员了,我复员后只是一名普通的文艺工作者,大家因为工作关系比较熟悉。1964年我们几位文化干部被派往密云县参加“四清”工作,同去的同志中就有魏喜奎,之间这个关系处的也不错。后来是什么呢,“文革”开始了,我根据自己的分析,到荀慧生荀先生和李万春李先生家里说了我的想法,交待他们做什么事都要斟酌些,可魏喜奎怎么照顾她呢?那时她就一个人生活,我一想,干脆组成一个家庭得了。我们就去组织上登记,组织上开始不同意,说她那么个名演员,你知道她政治上有什么情况?我说,魏喜奎同志我可真敢保证,我保证她绝对不是反革命!(笑)……1965年我们结的婚,正式组成一个家庭。 来源:北京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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